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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悠燕/ 写作的答案(创作谈)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写作的答案(创作谈)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赵悠燕
 
     写这篇所谓创作谈的时候,我突然想起一句话:安然地接受生活给你的角色,但是,始终不放弃梦想。
     关于写作,曾经有人说,作为一个生活在海岛上的作者,要多书写关于海岛的人和事。然而尴尬的是,一些人包括我自己,对海洋的一切并不熟悉,没有下过海,甚至一些吃的鱼也叫不上名来。对于生活,自然每个人有不同的经历和体验,为什么要去写自己不熟悉的东西。
      这是多年前我的想法。然而,近些年,我的想法有些改变。我觉得,如果一个人的阅读经验丰富,也可以写。比如纳博科夫,他说:“文学是创造,小说是虚构。说某一篇小说是真人真事,这简直是辱没了艺术,也辱没了真实。"他反复重申,“任何一部杰出的艺术作品都是幻想,因为它反映的是一个独特个体眼中的独特世界。”
所以,对写作者来说,幻想或者想象力是多么重要,而多写多看是促成这些的基础。我写的这些文字,正是运用了这么多年积累的经验,虽然它并不成熟。
我有时读一些作家的作品,感觉其写的未必就是他本人的生活经验。但是,生活阅历、人生经历不等于小说或者散文,经历多见识自然会广,他创作的文字不狭隘,这个也是事实。很可能写着写着笔下突然就冒出了听说过的那些事。
       浙江有个女作家,虽然很早就离开家乡,做了城里人,但她通过回忆,把家乡村里的人和事写成了一篇篇带着温度的文字,文中大多是小人物,这是经过岁月加工的回忆,其实很多人都会有这种回忆。她的文章非常耐读好看,因为她在其中加入了自己的积淀和思考。同样一件事,可能我写出来就跟她不一样。这其中,就跟作家本人的文学素养有关,或者跟本人的阅读经历和对生活和文字的感觉有关。
      《博尔赫斯谈话录》里有这么一个段子,巴恩斯通在录音棚里给博尔赫斯剥了一个鸡蛋,然后问博尔赫斯有什么感觉。博尔赫斯说:鸡蛋和录音棚的组合很神奇,他很喜欢。但是如果是你和我,可能又会是另一种感觉,或者什么感觉都没有,稀松平常的一件事。这就是一个作家对生活现象的敏感度,而我们常常会忽略这种感觉。
对于写作,量的累积是必须的,其实质的飞跃都是从量的积累上而来。所以,我还是认为,保持对文字的敏感和热情,坚持和热爱自己选择的道路。
      毕飞宇是我喜欢的作家,他说,“40年代、50年代出生的作家,他们更多靠生活阅历写作,到了60后以后的作家,写作是建立在阅读的基础之上的,因为我们的人生没那么丰富。可以说我基本上是靠阅读支撑起来的一个作家,因为生活没有给我那么多,是我自己挽救了自己,自己教育了自己。”
       即便生活没有给你那么多,但是可以靠阅读支撑起来成为一个作家。作为生活在人口不到20万小岛上的作者,当我没有很丰富的生活经历时,这就是其中很好的一个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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