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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岛评论

舟山文学的“四朵金花”

---在群岛女性写作研讨会上的发言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文/周晓红
 
立夏的小说特点之一是主题的非单一性。 比如《英雄》的解读是多义的,有人从反面解读,把它理解成反讽手法写的社会对英雄的漠视。也有人正面解读,把它理解成英雄不论在怎样的情况下,始终是英雄。《最后一张药方》也有点反讽的意思。
立夏的小说很有象征意义。比如《钥匙》《英雄》是立夏的成名作兼代表作,但是跟《钥匙》相比,我更喜欢《钥匙》。这题目让人想起梁小斌的《中国,我的钥匙丢了》,虽然一个是朦胧诗,一个是小小说,但在钥匙的象征意义的处理上有异曲同工之妙。立夏的《钥匙》写出了人失去某种习以为常的依靠之后,六神无主的状态。“我的钥匙丢了,我怎么回家?”这样的追问,带着某种哲学的意味。人总有一些支撑自己的东西,也许是一个物品,也许是一段感情,也许是一种心理习惯,一旦失去,人就处于飘泊无依的状态。小说的结尾带着点冷幽默似的幸灾乐祸。很发人深省。立夏的小说很隽永耐读。文字背后的力量很强大。故事仅仅是一个载体,小说的内涵是十分丰富的。《贝芬的森林》、《墙》都是关于女人的故事。一个讲人对外部世界的向往追求,一个讲悲伤的记忆带给人的心灵上的永久难以愈合的创伤。这里的森林,墙实际上依然有某种象征意义。
 
李慧慧是多面手。小小说,散文,诗歌都很好。诗歌跟散文一样,带着女性特有的温婉细腻,散文善于从习以为常的小事生发开去,很富有生活气息。《婚姻登记窗口前的老中青》,又具有小说的特征。慧慧的小小说这里只选了两篇,《五星级父亲》讲述父亲与女儿的亲情故事,很感人。《包裹终于打开了》,从写作的笔法看,更为成熟。一个包裹串起的几代人的婚姻爱情,渗透了作者对爱情与生活的理解。内涵上更广一些。
 
赵悠燕的小小说的题材很生活化,却又很巧妙。 她善于通过题目来设置悬念,提示阅读的重点写法上深得沙粒所说的以细节取胜的真谛 。如《梦里有你》比较温情。官场小说的题材,却没有走讽刺的路线,反而是表现了在人情成风的社会中,很淳朴率真的友情。现实社会中,罗威这样的人,很具有代表性,李台阳这样的人却太少了。这样的小说,看完后,会让人会心一笑。《笑如花儿绽放》,也是一个很温情的故事。《双面人》有点像传奇。小偷遇上了小偷,强盗碰上了劫匪。很好玩的一个故事。这结局还带着点欧享利式的韵味。正常的人其实都是多面的。只是这个企业家做的更极端一些。关于这组密码,我没怎么看懂,可能我太喜欢追根究底,我对这个小偷为什么能解开这组密码,相当好奇。《如何让你给我写信》,笔触直伸到高科技社会,直面这种简单快捷的电话沟通后面,被忽视了的对于交流的渴望。小说中父亲的行为是苦涩的。为了让儿子写信,煞费苦心编了三千元钱的谎,又拔了自家的电话。这样的写法带着点夸张,只不过,生活中会这样做的人,毕竟不多。但仔细想想,其实还是符合生活的情理的。拔电话线大概就是周司令说的细节了。《是谁偷走了我的语言》,通篇以时间为序,剖析了社会现实对个性的扭曲。我拿它当作一篇现代寓言来读的。
 
远山的散文一向很绮丽,很唯美,还有点很小资。只看她的散文就可以想像到她的那种柔美的情调。比如《黄昏》,读来就使人气定神凝,无论是乡村的黄昏,城市的黄昏,还是海边的黄昏,都让人不自觉地沉醉到黄昏的静谧唯美中去。
《河姆渡恋歌》采用了虚拟情话的方式。非常有利于抒情。将七千年的河姆渡拟作粗犷沧桑的阳刚男子,使得很容易泛化的抒情有了一个恒定的对象。不再是凌空虚蹈的独舞。假想自己是一个来追寻他的小阿妹,阿哥阿妹的口吻,使得这原本很沉重的对话显得情趣盎然了。细看来,远山的小小说同她的散文有一脉相承之处。也是追求唯美的。无论是《我的名字叫红》,还是《美丽的小媳妇》,《纸枷锁》,尽管题材不一,时代各异,都在追求叙述上的唯美。尤以《纸枷锁》最为出色。花木春的死。意味无穷。纸枷锁就好像一个人心中的桎梏,放不下它,便终有一天会受到伤害。
最后想说的是关于写作模式。 不论写什么,达到一定的量之后,便会形成一种定式,大约相当于程式化。这种程式化可以是风格的一种。鲜明地标示出作家的成功之处。但这种程式化也容易形成写作的一种惯性思维,使得作家不断地重复过去,原地踏步。这是需要努力避免的一种倾向。
最后祝四位作家百尺竿头,更进一步。
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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