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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岛散文

家的味道

家的味道

 
□马文静
         来岱山工作近三年,每逢周末给老妈打电话,她总会以“小静什么时候来舟山,妈给你烙红糖饼。”为开场白“诱”我与她相聚。
         我年幼时妈妈尚且年轻,正是为了家里生计拼搏的时候,她总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忙碌着,要么种地整地,要么放牛放羊,早上天刚蒙蒙亮就出门,等我睡醒时她已经忙过一阵子回来做早饭。
         妈妈做的早饭都很“硬”,例如烙饼、蒸馒头、焖米饭、手擀面等,都是比较抗饿的食物,不仅吃着顶饱,做好带出门也非常方便。妈妈做的早餐里,我最爱吃的就是红糖饼。
         在我的记忆中,家里人都爱吃面食,所以买的白面都是最大容量的,五十斤装的那种。爸爸用推车从商店推来之后运到储物间。每次妈妈要做面食时都会抱着面盆去储物间里倒出适量的面粉,然后回到屋里,将一个半米长的面板放在炕沿边,再去准备和面的热水和擀面杖。
         知道妈妈做我最爱吃的红糖饼,我会揉着眼睛从被窝里坐起来,一边打着哈欠和她聊天,一边看她麻利地和面。她把面盆里的面分为两部分,一部分撒上酵母,倒入滚烫的热水,用筷子轻轻搅拌,搅拌成型后加入另一部分面粉揉在一起。妈妈说和面的水和揉面的方法都非常的重要,这将决定红糖饼好不好吃。我饶有兴致地想要学学,可总也学不会,在我眼中这就是妈妈的“独门手艺”。
         面团成型之后妈妈就将和面盆扣在面团上,说是要醒面,等待面团发酵一段时间。醒面期间她把红糖拿过来,将红糖倒入碗中,再放上一点点白面搅拌到一起,每到这个时候我都有些不理解问她为什么红糖里面放白面,不放行不行?妈妈说,“将少许的面粉和红糖放在一起有两个作用,一是避免红糖预热融化流到饼皮外面不方便烙也影响美观,二是口感会更香。”
         有一次我悄悄地把不掺面粉的红糖放到面饼里,趁着妈妈没注意先将那个饼放到热锅之中,结果红糖露出来,锅也糊了,我也跑了。
         妈妈并没有责怪我,在我耷拉着脑袋回来时笑着问我,“实践过后明白了?”我点点头,过去帮妈妈往土灶里添柴火,妈妈重新刷锅放油,很快就烙完了一盆的红糖饼。
         红糖饼是金黄色的软软的色香味俱全,我快速地拿起一块,烫得来回倒手,妈妈递给我一个小盘子,笑容中满是宠溺,“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。”不到两分钟,我就消灭掉一块,然后把烙好的饼放到饭桌上,再回到厨房和妈妈做西红柿鸡蛋汤。
         西红柿是家里菜园子的西红柿,个头均匀,味道可口,摘下两颗切成小块,热油下锅放点葱花爆炒再放入西红柿块,炒到西红柿出沙再倒入热水,热水在锅里翻滚之后,将打散的鸡蛋淋入,再放入盐和味精,酸酸甜甜的西红柿鸡蛋汤就做好啦,吃着红糖饼就着鸡蛋汤,一家人心满意足的开启美好的一天。
         其实妈妈的拿手美食有很多,例如包粽子,蒸饺子、炖羊肉、辣椒炒肉、酱土豆、炖鸡蛋,但红糖饼是我第一心头好,这些年无论是求学的日子,还是成家生娃,只要和老妈团聚,第一顿饭总会有红糖饼,不管是什么时间,只要我说饿了,妈妈总会去和面做红糖饼。
         就像是现在,我在岱山,妈妈在舟山本岛,每逢周末和妈妈见面,她都会提前和面醒面,在我进家门之前钻进厨房,掐好时间去烙饼,等我到家她的红糖饼也正好出锅。我又会像小时候那样,不管多烫手,都会去掰一块塞进嘴巴里,妈妈还像以前那样递给我一个盘子让我吃慢点不要被烫到。
         红糖饼,这三个字,在我与妈妈之间,早已超越了食物本身的意义,它成了连接我们情感的纽带,是无论我身处何方都能感受到的家的味道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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